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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长长的睫毛还是那么浓密乌黑，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她，他眸中如有风云在搅动……

片刻后，他伸出手去，掌心轻轻碰触她额头，微微一僵。

她额头冰的厉害，如同碰触到一块寒铁，冰得他手指微微一抖。

“冷……”她又无意识呢喃了一句。

大概是感觉到他手掌的火热，她下意识想要寻找热源，头在他掌心转侧着，似乎想从他掌心汲取一点救命的热量。

夜月澜轻吸了一口气，移开了手。

唯一的热源没有了，她在被中又哆嗦起来，身子紧紧缩起，极力想把她自己团成一个球：“好冷啊……星澜，阿渡……”

夜月澜刚刚掏出了一粒红彤彤的丸药，被她这一句梦呓刺激的手一抖，药丸滚落到了榻下。

“该死！”他低咒一声，俯身捡起了那粒药丸，随手使了个清洁术，将药丸弄干净。

又垂眸看了看她，发现她把她自己蜷缩的更厉害了，埋头在被中，只在被外留下一缕头发。

他抬手揭开了被子，露出了她的脸。

然后他僵在了那里。

她在哭，闭了眼睛在哭，眼泪流了满脸，又因为太冷，脸上如覆了一层薄霜，眼泪流过，冲出一道道的泪痕。

“你哭什么？你杀了他不是么？”夜月澜哑声开口，眼圈也微微发红。

而她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一边蜷缩着哆嗦，一边流泪，不时叫一声他们的名字。

当然，她叫阿渡的时候最多，声音痛楚极了。

“师父……”夜月澜终于唤出了这个盘旋在舌尖的称呼，他的声音又酸又涩，也哑的厉害：“你后悔了么？”

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流泪，不停地流泪。

夜月澜眼圈也红了。

他俯身将一粒丸药塞到她的嘴里，命令：“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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