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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当~！”

低沉的鼓声与清亮的钟声从芳菲额间传来。

激荡万古。

悠扬四方。

这已是半年来第二次响起晨钟暮鼓的声响了。

楚紫看着自己胸口的牙印，很是无语。

咬一口就能沟通时空的力量？

怎么看怎么觉得扯蛋，但芳菲却是很自然的在他面前做到了。

有时候他也挺羡慕这些像芳菲一样的【凡人】。

稍有感悟就能让境界突飞猛进。

道理楚紫都懂，理论更是能吹出花。

只是很可惜，弔用没一点。

暗暗吐槽一番后，楚紫刚要开口，却见芳菲此时已是满头白发。

皱纹如刀刻一般。

眸中虽倒映着星河，却失去了光亮，变得浑浊不堪。

妥妥一副老妪模样。

而且楚紫在她身上真切的感受到了腐朽的气息。

若不是身上的衣衫未变，楚紫真的很想问问，【您老人家是？】

见楚紫眼神怪异，芳菲忍不住奇道，“怎么了...”

话未说完，芳菲瞳孔猛地一缩，紧紧捂住嘴巴，愣在了原地。

出口的声音竟苍老无比，如砂纸摩擦一般。

再一摸面容，条条沟壑如田垄。

很有层次感。

“啊~！！！”

叫声较之刚才楚紫更加凄厉。

好在她将气息收拢在了体内。

不然这一声尖叫足以将整个凡俗之界连带着附近星域直接炸穿。

“别！别看我！”

芳菲尖叫着一跃而起，背对着楚紫盘坐在虚空之上。

身上腾起朵朵阴阳之色，将其全身笼罩在内，让人看不真切。

楚紫看着【老妪】佝偻的背影笑而不语。

看来，不管是不是至强者，只要是女人，就不愿让暮态暴露在世间。

生命与时间纠葛。

她原本以一年的生命度量凡人一世芳华。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晨钟暮鼓加快了时间的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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