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城歌剧舞剧团始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其前身是外婆一直工作的北方文艺工作团，相比上世纪，剧目主题更加多元化，东西兼备，每天都会有一场民族交响乐团和西方管弦乐的演出，晚上一般都是歌舞团，或是古典艺术团的演出。

钟意所在的古典艺术团，最新编排的舞剧剧目是《封神英雄榜》，她在里面扮演的是祸国殃民的妲己，而秦羽则扮演昏庸无道的商纣王。

带妆彩排了一遍后，秦羽对钟意的舞蹈功底表示刮目相看，大呼专业：“钟意，你的舞姿简直太让人惊艳了，不输任何一个专业的舞者，完全有能力有资格担任我们舞团的领舞，就像一只高傲美丽的黑天鹅，令人过目不忘。”

钟意喘匀了气息，抬起头笑着反问：“为什么是黑天鹅？而不是纯洁无瑕的白天鹅？”

秦羽像是思索了一会儿：“你的舞蹈能看出你内心深处的嫉妒，暴躁和欲望，那是黑天鹅的气质，不是白天鹅。”

“可我喜欢白天鹅……”

钟意笑着扔下这句话就往后台走了过去，不知道是在说玩笑话，还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秦羽皱眉追上去：“我觉得黑天鹅也很好啊，你为什么喜欢白天鹅……”

说话间，后台的化妆室就到了眼前。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就看到了除了备场演员外的那两名不速之客，而秦羽也及时的止了后面要说出口的话。

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推开，听到动静的人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傅泊焉放在平板上的目光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钟意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他变了，和之前那个温文尔雅风趣幽默的成熟男人相比，此刻的他显得太过阴郁刻薄，眼角眉梢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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