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开始纱有美就是单纯地觉得开心。小时候,一年之中虽然只有几天在山庄和小伙伴们一起度过,纱有美内心深处却一直认为那段回忆是激发自己生命能量的源泉。从记事起能够和自己亲密无间交流的,不,是承认自己存在的就只有那些小伙伴。
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波留看起来一副名人派头,相当傲慢。纱有美能感觉到她的话外音:和你这样一无是处的普通人说话真是白费劲。树里呢,可能是知名度没那么高的缘故吧,倒没有波留那么傲慢,但总觉得难以接近。纱有美猜想大概是得知了出生秘密后的表现吧,也就是说,树里想隐瞒这件事。她肯定是害怕和原来的小伙伴们来往后,那个秘密会被朋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会被老公知道。
贤人看起来很冷酷。听说贤人在召集大家方面确也出了一份力,可他绝对不像自己这样只是单纯地想见见面,而是抱有某种更加阴暗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纱有美看到小时候曾经爱慕过的雄一郎还是那副样子,没什么变化,觉得开心极了。而且他既不是波留那样的名人,也不像树里那样有个幸福的家庭,看起来也没贤人挣得那么多。在他身上纱有美既没发现拒人千里的感觉,也没感受到冷酷无情的态度。所以第一次会面的那一天,大家分开后纱有美单独约了雄一郎,想和他再说说话。
聊了一会儿后,纱有美发现雄一郎和自己境遇十分相似。在雄一郎满不在乎地聊身世的时候,纱有美无意识地对自己和雄一郎经历的事件进行了正负分类,并且试图分辨出谁更加不幸。雄一郎妈妈弃他而去是个大大的负面事件,可是朋友遍地这一点比自己强;雄一郎爸爸离家出走,他从十几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这真是不幸;而反反复复变换工作这点和自己一样,这扯平了;现在雄一郎有工作,自己没有,略逊一筹。就这样,纱有美在听的过程中不断地做着比较判断,结论是雄一郎比自己过得差。虽说纱有美不想承认,可对于这个结论她有一种奇怪的欣慰感,还有点沾沾自喜。纱有美觉得不管说什么雄一郎都会理解的,波留、贤人他们肯定不能理解的事,雄一郎就能理解,而且不会否定自己。因此,纱有美在头一回去的那个车站的站前酒馆里,对雄一郎说了一番话。纱有美的开场白是:“小雄,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呢。”“是吗?”雄一郎好像完全没有认清自己的现状,纱有美吃了一惊,旋即说得更仔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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