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你提他做什么？他欺负你了？我擦，我下次见——”

“不是。”戚矣破罐子破摔，“Dope你知道吧，今天下午有青企的比赛，我之所以能在那儿碰见你，就因为我想给顾究吃那东西，被别人看见了。”

戚矣一边撕开调料包一边道：“我挺后悔的，怎么没再做隐晦点，不然我肯定能上场。”戚矣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还隐隐带着遗憾，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唐矣，你在开玩笑对吧，这个笑话有点冷——”

“没有。”戚矣泡好了泡面，用塑料叉子把盖子插破一个洞，就这么掩着等泡面发胀，同时道，“你可以问问你表哥，问他这事儿是不是我在乱说。”

“......”蒋厦好像被戚矣说的话给说懵了，“哥们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是哪种人？”戚矣冷笑了一声，他坐在床上，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着手机，随后有些出神地道，“青企篮球队的主力都知道，估计再过不久整个学校也要知道了，你不信也得信。”

“......”

“不是，你打得那么好，你这是自毁前途啊！”蒋厦心里冷飕飕的，“你看不惯顾究夜黑风高的套个麻袋在他脑袋上打他啊！何必做这种事！”

“我就是想毁了顾究！”戚矣朝电话那端吼道，“小前锋这个位置本来就该属于我！凭什么我要让给顾究！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戚矣的嗓音尖锐猛地起来，像是突然被某种东西蒙住了心智：“我受够了！那群人总是偏袒他，从来都看不见我！”

“为了能留在这个队，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从来没人看到，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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