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矣挑衅顾究的结果就是，他和顾究进了办公室喝茶。

即使不想传闻成真在学校掀起的浪潮，在他们面前，即将面临中老秃头危机的男人此刻就觉得头痛地快爆炸了。

他手指频繁地在木质工作桌上反复敲击，片刻又转动椅子，对着戚矣又是叹气又是挠头，这一挠不得了，一把柔顺润滑的黑发掉到他的手上，男人瞪大了眼睛，表情极其心痛又不可思议，好半响才把掉下来的头发一根一根地理好，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随后，男人再次看向戚矣的表情就变了，他铁青着一张脸——别怀疑，是真的铁青：“唐矣，你给我说说，你这是这学期第几次了！？”

前几天传的兴奋剂谣言连教导主任都找了他好几次，那件事要不是他私底下向篮球队里的其它人反复确认了，确定事情只是谣言，不然唐矣能不能站在这里都不好说。

结果——结果这才几天！唐矣这臭小子又惹出这种事！还把人家好学生顾究给带上了！他都怀疑是他上辈子欠了他，所以这辈子唐矣才来找他还账，不然他们没仇没怨的，唐矣怎么就死劲儿折腾呢？他头发掉得这么快，不说全部吧，一大半都是因为唐矣这死小子！

戚矣一脸满不在乎，嘴角还有顾究揍出来的伤，衣衫不整的模样看着狼狈得很，他也不管，只盯着老师，又痞又拽地对着这个秃头老男人吹了一声口哨。

秃头大怒：“你再吹一声试试！”

戚矣不仅吹了，还吹出了一段宛转悠扬的曲子，口活儿不可谓不好。

秃头气得浑身发抖，半响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唇瓣朝唐矣吼，：“你…你真是反了天了！好得很啊你，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这班主任就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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