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矣刚吹完第一声，理智就回来了。

他的那一声哨，如果对象是女人就是明明白白的调戏，对男人，也显得轻佻极了，太崩唐矣在霍彦之面前青涩少年的人设。

酒劲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散了大半，现在再做出羞涩少年的那套表情显然行不通了，戚矣只能克制着收敛自己太过张扬的表情，随后从唇角硬生生扯出一个笑：“霍学长，好巧。”

霍彦之没说话。

戚矣今晚原本并不想出来，又遇见这种事，再加上他才从系统那知道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多此一举，现在对霍彦之的心情本就复杂，自然也不想再费心费力与霍彦之周旋。因此，戚矣只等了几秒，见霍彦之依旧沉默，便不耐再与他僵持，直接道：“霍学长，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说罢，戚矣果真动了。

他迈开步子，从霍彦之身侧绕过，向着方才上来的电梯走去。

霍彦之如往常一样没有拦他。

直到戚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霍彦之才有些奇怪地蹙起了眉。

他没来得及细想，裤带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带偏了他的思绪。

霍彦之接了电话，并停顿片刻。

“好。”

安静的走廊里，霍彦之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可见，那股骨子里带出来的冷漠疏离在这种环境里更加浓厚：“我就来。”

他望着戚矣方才出来的房间，深邃如海的瞳孔里倒映出‘4318’的数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挂断，他没有半分犹豫，转身离开。

霍彦之从楼上下来，刚走到余澍的旁边，就听到余澍对他道：“刚才去哪儿了？”

“去了一趟厕所。”霍彦之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这才开始——”余澍的话还没说完，霍彦之已经拿了一边沙发上搭着的外套，起身离开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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