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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双凤眸呆滞地看着方鉴，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愕地道：“你是在凶我吗？”

但很快九天玄女就察觉到这句话未免太过软弱，她飞速调整语气和仪态，然后目光凝视方鉴道：“我要做什么事，需要你的同意吗？”

方鉴道：“梅羡章是我的徒弟，她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安排。”

“没人说她不是你的徒弟，但她也是我的侄女，作为她的姑姑，我也有权力安排她的事情。”九天玄女说道。

面对这种情形，方鉴不免有些头疼，他目光直视九天玄女，而九天玄女也直视着他，两人就这样用目光对视了起来。

一旁的清谚童子看到这一幕，犹豫了半天，忽然开口说道：“娘娘，是不是可以请梅羡章道友过来，问问她的意见？”

“不行。”九天玄女和方鉴直接异口同声地否决了清谚童子的意见，两人是如此的一致。

清谚童子缩了缩脖子，立在一旁不敢再插言，而九天玄女和方鉴否决他的意见的原因也很简单，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分歧，没必要把压力给到梅羡章身上。

一个是至亲的恩师，一个是对她极好的姑姑，你让梅羡章去做选择？无论选择谁对她来说都是非常为难和痛苦的。

不过，两人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九天玄女率先退让一步，说道：“这样吧，你想让她做仙官也可以，到天庭做个传诏使就行了，何必要去做鬼差呢？”

方鉴摇头道：“我不想让她做清闲的官，而且一入天庭就做五品仙官，她有什么功绩？”

九天玄女道：“方鉴，你.”九天玄女话还没出口，她先朝一旁的清谚童子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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