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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梓晖留了一头像方自归那样的短发,眉脚附近长了颗绿豆大小的黑痣,非常醒目,让相貌普通的他,在人群中还能保留一定的辨识度。
方自归搞清楚了游梓晖的政治倾向,就放松与游梓晖聊天了。这么放松一聊,方自归与游梓晖倒颇聊得来,许多观点都很类似,比如对美国生活的看法。
游梓晖也尝试过融入美国社会,成果废然。就是因为想改变在美国的这种轻松而无聊的生活,游梓晖才欣然接受来中国工作的机会。游梓晖说,他在美国交的朋友没有一个是老白、老黑或老墨,交来交去还是不黑不白不墨的老中。游梓晖对老白、老黑和老墨没有敌意和歧视,可是与他们交朋友和交女朋友太勉强,好像两个齿距不一样的齿轮,双方怎样努力都咬合不到一起去的,你硬要去咬,要做好把牙齿崩断几颗的心理准备和生理准备。游梓晖对自己的牙齿比较爱惜,所以在美国娶了个太太,也是当时在美国留学的澳门华人。游梓晖刚来上海时,游太太还在美国带着他们一岁多的女儿暂时还没跟过来。
受老卑和阿纳的影响,方自归在下属面前也不端架子,就是对每天到自己办公室里擦一下桌子柜子的清洁工阿姨,方自归都非常客气。所以游梓晖虽然与方自归在工作上是上下级,后来却处得像朋友似的,特别是在非工作场合。游梓晖初来乍到,在上海不认识什么人,也需要一个像方自归这样的朋友,他生活中有什么感想,也就喜欢找方自归倾诉了。游梓晖第一次去上海的超市买过东西后,就向方自归倾诉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我把一百块递给收银员,”游梓晖说,“她看着钱,快速揉搓一下,好像是想检查一下这张钱是不是假币。”游梓晖的表情很无奈,“然后她清点出找我的零钱以后噢,她就把这些零钱,直接丢在收银台上,一声‘谢谢’都没有噢!”游梓晖这时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有‘谢谢’就算了哈,但是整个过程中,那个收银员看都没看我一眼耶!”游梓晖此时是一种受到巨大伤害的表情,“我把收银台上的一堆零钱拣起来,把我自己买的东西提起来,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方自归这时看着正在摇头的游梓晖,知道此时他心里那种不被尊重的屈辱感已经油然而生,“她是用——丢——的——耶!”游梓晖再次学那个不礼貌的收银员丢零钱的手势,在空气中丢了一把假想的零钱,炽热的情感喷涌而出,“她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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