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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宋队用这种方式叮嘱我不要妄动,张银胜一事必然非同小可。我虽然按照宋队的说法没有调查过他,但总会猜到你对此知情,而且迟早会动张银胜的档案,这件事本身当然在我的意料中。但联想起这件事再研究程金宝的死让我想到一个关键。”
邵梓顿了一顿了,随后便往下说。
“我之所以笃定程金宝不是本人,是因为他的态度让我感到奇怪。他不仅仅是在酒宴上大吃大喝,哪怕面对停电的意外都可以说是气定神闲、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了若指掌,从头到脚丝毫不像正被人算计的将死之人——哪怕他本该预料不到这一点,以这个人的个性也不会在明知自己被通缉的时候如此淡然。我实在想不通这一点,所以再用客观的角度重新回顾那起案子……我发现宋队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死。”
真正的程金宝是一名凶残无脑的罪犯,虽然上过几天会教导基本礼节的私立学校,也有着能徒手掐死活人的残暴力气,但这些都无法改变根据案卷描述所透露的细节:只会在杀人后仓皇逃跑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预谋、有计划的高智商杀人犯,首先就不符合混入这种公共场合还不动如山应有的心理素质。
一個警察,一个罪犯,这两个人本不搭界,只是在发生在两者身上最终的事件都在谋杀发生前的“他们身上”投射出了一些预兆。
确认程金宝遇害以后,这种预兆的违和感让邵梓下意识认定他并非及本人。而正是因为张银胜的卷宗在同一时段被人取走,尘封许久的记忆被唤醒,邵梓由此及彼,惊觉当初的指示也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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