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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强势，对这件事的坚决态度，绝不是他不想让就可以不让的。

那时他不知道大哥拿着他的录取通知书去津大报到能不能行，心里却清楚，自己再想用大哥的身份考一次大学是肯定不行的了。

可是他无法反抗，那天，就连一向公正的父亲都对他说，“阿牧啊，你条件好，别说考学了，就算留在家里，也比你大哥强，你看你大哥，这都二十二了，还没有姑娘愿意嫁他，这要是你，这亲事早就定下来了。”

“那后来呢？”于小晚不禁问道。

“后来？”陆牧想到什么，又喝了口酒。

“你先说话，别顾着喝酒，”于小晚催他。

“我拿到津大录取通知书，还没进家门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大哥，知道我考上大学的消息，他直接跑到爷爷奶奶那儿替我报喜，后来爷爷奶奶来了，知道母亲的心思奶奶不同意，因为这个还跟母亲吵了一架，到了大学报到那天，是爷爷奶奶亲自送我去的车站。”

于小晚伸了个大拇指，“爷爷奶奶做的太对了，陆牧，其实我早就想说，妈有时真的有些偏心。”

“或许是我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原因吧，跟在她身边守着的，肯定有点儿差别，人之常情，再说这件事是我忤逆了妈。”

陆牧没有说的是，陆母没有给他一分钱，学费还是爷爷奶奶的棺材本。

好在学校有补助，他在第一个学期就学会了自食其力，磕磕绊绊，把大学学业完成了。

只是母亲对他的态度一直也这么下来了，直到他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母亲对他的态度才有了些转变。

“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你后悔啦？”

于小晚越听越糊涂。

陆牧看着她，片刻后将酒杯里的酒又喝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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