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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鸟下楼赶出来时，蝴蝶和止鸢的确还在楼下，他们一路走一路在拦车，一直没拦到。

潜水鸟在后面看见，叫了声，蝴蝶转过头看见他，就停了下来。

潜水鸟走上前，也看着她，就问：别走了，既然都来了，就别走了吧？

蝴蝶目光幽幽地盯着他，说：你别逼我，好不好？

这一语，让潜水鸟瞬间无言以对。

他愕了愕，眼神不由暗了下来，本来也是满心期望蝴蝶能留下来，但是听这话，觉得这希望就很渺茫了。

心里想：眼下突然就这样让她和妈妈见面，的确有些急躁，也是不妥。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网，不能太过着急，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倒是不好。她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慢慢再说吧，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

想到这里，他也不那么坚持了，就说：我明白，也好，你先回去吧，不过这一路很难打车的，要不我送你？

蝴蝶说：不用送了，路程那么远，一来一回很费时间。我已经手机上滴滴叫车了，很快就会来的。

潜水鸟注视着她，低低说：好吧，我看你上车，就走。

蝴蝶说：你替我向你妈妈说句抱歉。

潜水鸟很想一眼望透她的眼睛，但是每当你想仔细看时，她那神情就会变得扑所迷离，她这一句，又让潜水鸟不解起来：抱歉什么？

蝴蝶想了想，似乎也有些不明白自己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不过纯粹一句客套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应该明白。

潜水鸟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没有留下吃晚饭？难道是因为对妈妈态度过于冷淡？难道是因为……

他还在那里这个难道，那个难道——汽车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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