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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知识产权”成了热得炙手的话题。由这话题衍射到作家队伍,那说法便是书的盗版。
这是很新的名词了,我们老祖宗写的史书里头没有。其实就我而言,应该是极度憎恶痛恨盗版商的。我的社会身份里头就有保护作家权益这一条责任,我的书在市场上也很有点卖相,盗版商不纳税,这损害了国家利益,不给我付稿酬,也是亵渎了我的劳动,我兜里也少了不少(肯定是天文数字)“铜”。然而“应该”是应该,我极少对此提出批评。今年在北京,开***,一家报纸请我给编辑们讲讲。有人提了这个问题,我答:“对于盗版,我的心理和感情是复杂微妙的。”
倘说“盗版好”,我不敢。它违法,二月河你敢说它好?你不是和法律对着干?我没有这个胆。我自己是盗版的深受损者,倘若心里还夸盗版,那我就需要看心理病的了。
然而我对盗版商恨不起来。且是,我对我的同行高张义帜大肆挞伐,声色俱厉,激切陈词……征讨盗版,“窃以为……”不能理解。我的心理阴暗到这种程度,看到这类激烈文章,坐在沙发上掩口而笑。
我说“阴暗”许是真的。盗版与“强盗”、“盗窃”同族。我不恨,还不够阴暗吗?
我的书早就被盗版盯住了。1990年前后吧,出版社在南京做了个调查,仅《康熙大帝》一书就有八种盗版本。从那时过来这多年,也是“与时俱进”愈演愈烈。有人问我这些年受损若何,我粗作估计“大概两千万吧……”哇!两千万呢!
如若躺在被窝里想:我可以在南阳滨河路边修一座大型别墅,买三辆汽车吧,一辆自己坐,两辆接送客人机动使用,三个司机兼做仆人,再要一个女秘书,当然还得请个保镖,谁的武功好呢……这么着想,一觉醒来,发现原来还是那个二月河,他的本名叫凌解放!妈的……就像《渔夫和金鱼》那首诗里的老太婆,跟前仍是那个洗衣盆;又像萨克雷的《名利场》里头的蓓基,身前只剩了个小卖摊……这么着,非发疯了不可。我看有的同仁,提起盗版那种憎恨,那样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气急败坏……心里很是不怀好意:是不是君子刚刚做了个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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