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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山社稷与美人之间，毫无疑问，墨从寒会选择美人。

“什么？”

凤九歌方才的视线被雪花所吸引，她低头去看向雪花的时候。

刚好墨从寒说了话，同时有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使她没能听清楚墨从寒说了些什么。

但是墨从寒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本殿说，如果你觉得本殿做皇帝才是正确的，那本殿就去到那个位置。”

墨从寒心里想了想，或许凤九歌的心里有什么理由呢。他信任凤九歌，便不会再过多的去追问。

冷冽的飘雪之中，凤九歌忽然好像看见了一丝光亮一般。

连同墨从寒给她的温柔化成了冬日的一缕温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惠妃心狠手毒，有违妇德，罔顾天恩，朕念其随驾多年，与皇室有劳苦之功特赐白绫一条，鸩酒一杯，匕首一把，以示天恩，钦此。”

伴随飘雪落下的还有刺耳的太监声。

那声音从咸福宫传来，带着冬日的薄凉与无情。

惠妃看着摆在面前的毒酒，匕首还有白绫忽的笑了起来。

看来皇帝还给了她选择死去的权利，这种结局还不算太坏，不是吗？

“惠妃娘娘，时候不早了，请吧，这会上路，还落不得个天黑。”

来传旨的太监好心的提醒道。

惠妃的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泪，她伸手在三种物品之中徘徊，随即落在了鸩酒的上方。

她下辈子也不想做个长舌妇，更不想体验被刀子划破的痛楚。

还是选择这毒酒，一了百了吧，总是肝肠寸断，也好过破相来的完整体面。

颤抖的手端起毒酒一饮而下，那酒杯堪堪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没有碎裂，没有滚动。

惠妃呆呆的看着掉落的酒杯，慢慢的，自己也像那酒杯一般倒在地上，没有还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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