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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粼粼,景澈一人站在息雁坡坟地入口,身后是阴风猎猎,面前是半个一昭镇在脚下静静铺开来,几院白烛初挑,几院水止珠沉。
置身于墓地阴煞之气中,常人多半觉得毛骨悚然,而景澈却感莫名亲近,许是她曾在坟墓里躺了百来年的缘故。
跟做梦似的,从前她在帝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时候,大抵永远也没想到,此后会在坟墓里睡过一个乱世,然后一身酒气的大叔,牵着她将她带入人世之中,带她一一领略世间悲喜欢薄。
说来也怪,在他的潜移默化之下她总算有所磨平棱角,处事待人不像从前那般执从内心,可唯独对他,劣行不改。他为她师,她本该极尽尊敬,偏偏他们同冤家似的相处着,他没个为人师表的正经样,她没个当徒弟该有的尊崇情。
得寸进尺,不知轻重,就是如此。
景澈突然噗的一声浅笑开,说起来她自认为的有所成长,大抵还是老样子,骄傲得不肯向人低头。比如才发生的瓷像一事,她心知有愧,但他亦是态度恶劣,逼得她只得硬碰硬。她还时常一条路走到黑,像是对宫霖。除非有一日她能让宫霖为所犯下的罪责付出代价,否则她永远不会罢休。
“你来得倒是早。”迎面一声冷哂打断了景澈的思绪,只见宫霖走上坡来。
景澈握紧了手中醍醐,仙棒仿佛有灵气似的安慰主人,流转的仙气微闪。她斜唇冷嗤一声:“再不来,我都以为你要临阵逃脱了。”
“哼,还是伶牙俐齿,”宫霖冷冷鄙夷道,“我可没工夫同你啰嗦,开始吧。”
横起醍醐:“老规矩,十招之内出胜负,不能出杀招。”
话音才落,宫霖便猝不及防出剑。银光霍然掠过半空,剑尖直直刺来。景澈仰身,盘发黑缎被一剑挑开,长发顿然鼓入风中如同漂浮海藻,人几乎是贴着剑险险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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