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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你无非就那点破事,有谁不知道?”景澈嗤笑,声音绕成一团软绵的缎,缎里藏着针,恶毒讥讽戳人心头。
而手中力道仍旧舀捏得恰到好处,凑过脸仔细从血肉中捻出一枚铜渣子。
一句镇定的反问将他的起疑堵了回去,百里风间对着面前空荡的黑暗扯起一个笑。在他每每觉得红衣有点问題的时候,她的反应又毫无破绽可循。
阴影笼罩着他整个儿俊朗的脸庞,神情惯常从容不迫,带点儿洗尽铅华的沧桑:“是啊,无非那点破事。”
他语气中的缅怀之意不加遮掩,而景澈只是波澜不惊地蘀他擦拭后背血迹,微屈指节轻微颤抖。
她知道,此刻他们在分享同样的回忆,想起同样那点破事,,破得像是洗旧了的丝,鼓在风里不堪一击。
而令景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一直都认为百里风间长达百年的笀命好似一张不被羁绊的网,那网里只兜着他和虞溪,剩下大部分细枝末节的回忆都无法在网中停留,风一吹便漏了出去。
可是显然,他记住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要多。
她自嘲地想,也许当年的阿澈,确实还在那网里,只是挂在边缘摇摇欲坠,半死不活,他回忆起她的时候,会带着一个悲哀的前缀--杀他新婚妻子的孽徒,那么怀揣无法磨灭的恨,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罢。
“红衣。”他的声音从石壁上折射回來,简短的两个字口吻懒洋洋。
“呃?”
“看地上。”
手中动作停下來,视线越过他的肩投到前头地面。只见青色石砖上浮起泥泞的脚印,半个,一个,两个……依次往前蜿蜒。
“啵”一声,当机立断袖风起,葱长指尖间一片还带血的细铜渣锐利刺破空气追了上去,越过脚印之上却一路无阻,划出一条完整而锋利的弧,清脆撞到墙壁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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