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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到了这一层级的恶魔都不会再有这种可笑的心思，会死多少人？看来我之前对你有些高估了，心态竟然这么幼稚。」

很早他就知道每个人的观念是不同的，而某些人的观念是你无法接受的。所以梁震并没有反驳派提克的话，而是在想，这一个大恶魔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觉得自己心态有问题，就好心来当心理健康咨询导师。他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吗？只是看到一个有希望进入高阶的恶魔还如此幼稚单纯，生出了一些感慨罢了。每一种职业就要有对应的职业态度，就像你们人间的工作一样，做一份工作就要有职业态度。恶魔，就是要用「邪恶」的眼睛看待整个世界。一旦脱离了普通生命的范畴，就不再一样，你会怜惜死了多少猪牛羊吗？」

这种论调在恶魔论坛里见过，自己也在随着调整心态，为了成为真正的职业恶魔，并保持自我不迷失。只是现在的关键并不是论调和心态问题，而是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

「那又怎样？你会教导一个将死之人？你这么大的腕不用跟我这么拐弯抹角吧！」

「你应该有感受，很多东西是无法跟别人说的，几年、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几万年。终于碰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忍不住会多说几句。而且找到希奎特之后你就要死了，也不怕你会往外透露些什么。」

撇了下嘴，梁震不耐烦地问：「你能跟我说什么？告诉我阿斯蒙蒂斯在哪？还是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背叛地狱？」

「你倒是问了两个好问题，这是很多人都在寻找的答案，可以说这是整个空间最核心的问题。一般在书里，我们恶魔就是反派，描述我们都喜欢让人死个明白。可他们从不知道，恶魔可没他们想得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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