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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看上去特别的苍老，其实际年纪还不，身体里的病痛和常年的劳作迫使她的骨头早已变形，不得不佝偻着身子，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牵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娃，一瘸一拐地向着岳宁走来。

这是唯一一对没被陆延熙捆成粽子的妇孺。

也许是陆延熙觉得此妇人年龄太老，小女娃的年龄又太小，她们毫无反抗能力，才仅仅把她们圈押了起来而没有对她们进行捆绑。

老妇人牵着孩子来到岳宁面前，她腿脚不利索，顺着拐杖，在孩子的帮助下才艰难地跪了下来。

「齐王妃，老婆子信你，老婆子是第一批被贩卖到勾栏院的女子，老婆子看到一批又一批的无辜女子步老婆子的后尘，也很痛心，还有这些娃娃们的优胜劣汰，实在残忍。」

说着，老妇人便将身边的小女孩缓缓推到了岳宁面前。

「这些娃娃，齐王妃，您别看他们被喂得身强力壮，其实他们的命都苦着呢，男娃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步步淘汰成为最优秀的杀手，这些女娃娃被淘汰下来虽有活路，那也是无间地狱，年满十三岁就送去勾栏院接客，给罗刹门的人继续生娃，她们的一生不知道会生多少个娃娃，但是，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娃长成什么样，是否还活着……这些苦老婆子吃了，不想这些娃娃们再吃，老婆子年岁已高，别的不求就求齐王妃给这些娃娃们一个出路。」

老妇人沟壑纵横的脸颊被滚烫的泪水打湿，泪流满面，一双浑浊的瞳眸似装了太多不堪的回忆，将原本清澈的眼眸挤压成了灰白。

听老一辈的人说，女人年轻时哭得太多伤了眼，老了眼睛便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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