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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阴阳眼底蓄满了泪水，紧紧握住尚暖暖越来越冰凉的手，来不及说一句没关系，身上的人儿已经没了呼吸，死在他怀里。

“暖暖？”聂阴阳颤抖着双手捧起女人耷拉的脑袋，热泪夺眶而出，他不停地亲吻着尚暖暖的脸颊，可就是亲不醒这个睡美人。

他记得很清楚，每天清晨尚暖暖都会赖床，她曾经笑着跟他说，只要他这个王子每天吻她一下，她就会醒过来，绝对不会贪睡。可是现在他亲不醒暖暖了，她的脸颊惨白一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聂阴阳抱着尚暖暖，想大哭一场却如鲠在喉，最终只能将无法哭诉的痛苦憋在心里，任凭无谓的眼泪下流。

他太弱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太没用了。

在人类世界，他是令人高山仰止的强者，在这里他连蝼蚁都不是，亲眼看着先知逼疯了南宫玉璃，再看着最爱的女人死在面前，他也快疯了，所有的神志都靠着满腔的恨意维系。

“啧啧，人类实在太弱小了，才捅了一刀就不行了，真没意思。”

先知擦着匕首，闲散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似乎没感觉到一旁涌起的足以毁天灭地的气息。

他将匕首擦干，瞥了眼面色沉郁的男人，不屑地嗤了一声，根本没把这个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你杀了她，实在罪无可恕。”聂阴阳垂着脑袋，像是失了智一样讷讷地说。

先知不以为意，蹲到聂阴阳面前，晃了晃匕首，“老夫看你长得不错，索性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拿着这把匕首，亲手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火灵珠挖出来，老夫就饶你不死。”

聂阴阳微微抬头，接过匕首，先知笑着站起来了，啧啧嘲讽道，“原来人类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人都是自私的，老夫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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