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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应该摔得不轻，哪怕已经结痂了，那血痂看起来也扭曲可怖。

“应该是快掉痂了，所以有些痒，别抓。”

赵秋絮摸了摸他的血痂，便把他的裤子给放了下来。

亦然抿着小嘴巴笑，“妈妈说不抓，亦然就不抓。”

奶声奶气的话，却透着一抹甜蜜。

赵秋絮抬头看他，亦然也看着他，一个探究，一个明亮喜悦。

亦然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上，还沾染着细碎的小泪珠，随着他每一次眨眼而闪耀着。

赵秋絮深吸一口气，她拿起资料，站起身，亦然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妈妈，你要走吗？”

“我……”

“你不要亦然吗？”

“……”

亦然眼里迅速氤氲起了一层水雾，瞬间凝聚成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

赵秋絮俯身，抹掉他的泪水，“亦然……”

“妈妈，亦然在的。”

“今天的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亦然茫然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可以答应我么？”

“那……爸爸呢？”

“也不可以告诉。”

亦然哽咽着，点点头，“亦然答应妈妈。”

“乖，别哭了。”

“亦然不哭，妈妈可以不走吗？”亦然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哽咽着说，“亦然想妈妈，亦然也想姐姐……”

赵秋絮垂下眼帘，暗暗吐出一口压抑在心底的浊气，“你出来太久了，姨姨找不到你会担心的，我送你回去。”

最终，赵秋絮把亦然送到了办公桌走廊，告诉他办公室在第几间，她就转身离开了。

亦然呆呆的站在走廊，看着她一步步离去，泪水流满了白嫩的脸庞。

办公室里，卫迦斜眼睨着陈清灵。

陈清灵像个犯错的孩子，咬着下唇，绞着双手，“你别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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