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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了看一眉子，并不知道小林平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一眉子迎上林凡的目光之后，却是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小林平能这样问，无疑是心中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大半，现在就只等林凡的回答了。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平儿在问你，不是在问我。」

「你只需要按照你心中最直接的想法回答就行。」

也不知道怎的，一眉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透露出了一股欣慰的意味。

就这样，林凡目光直视着小林平的眼睛，回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有什么事情是让他值得高兴的，又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让他心酸与伤心的。

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避免当年林家的那场大火，正是那场大火改变了他的一生。

如果他的人生真的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那他一定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走完这一生。

「我希望能遇到你的母亲，无关修行者，无关任何尔虞我诈，只是简简单单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希望在那个世界中同样有你的身影，希望你能走上自己喜欢的路，但原谅父亲的私心，父亲并不想让你走上修行的路。」

这条路实在是太苦，太孤独，太让人后悔了。

正是因为林凡经历过这些，他才知道走上这条路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林凡心里也清楚，小林平之所以会有那种想要修行的想法，是想要陪他。

这一切，林凡都明白。

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小林平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回答他一般，天底下的父母都是最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总是会用人生的阅历来告诉自己哪些事情是真正对自己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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