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之于魏晋恰如诗歌之于唐朝,为一代精英兴趣之所在,也为一代名士才智之所钟。
春秋战国而后,魏晋玄学是我国古代又一座思想高峰。虽然在思想的广度上不如春秋战国,但在思辨的纯粹和深度上却有过前人。就儒道两家而言,原儒对于形而上的问题一向采取低调回避的态度:“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对现实政治、伦理、礼教等问题的过分热情,使他们对“性”与“天道”——人与宇宙的终极依据,缺乏钩深致远的纯学术旨趣。道家创始人老、庄虽然提出了“有无”问题,但从《老子》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来看,道家之“有无”更多还是指宇宙生成论,比较成熟的存在本体论则形成于魏晋,正如王弼所说的那样,至魏晋玄学才“示物于极者也”(王弼《论语释疑》)。魏晋的有无之辨、言意之争、声无哀乐等,论及的都是极端抽象玄远的哲理,这一历史时期,既出现了王弼、嵇康这样的思想大家,也涌现了一大批清谈名流。
清谈是魏晋名士精神生活的主要形式,名士们对清谈乐此不疲,《世说新语·文学》篇载,大名士卫玠还因“清谈”而死。“卫玠始度江,见王大将军。因夜坐,大将军命谢幼舆。玠见谢,甚说之,都不复顾王,遂达旦微言。王永夕不得豫。玠体素羸,恒为母所禁。尔夕忽极,于此病笃,遂不起。”名士们经虚涉旷的思力,瞬间悟道的直觉,一语破的的辩才,敏捷机智的应对,在清谈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诸名士共至洛水戏。还,乐令问王夷甫曰:“今日戏乐乎?”王曰:“裴仆射善谈名理,混混有雅致;张茂先论《史》《汉》,靡靡可听;我与王安丰说延陵、子房,亦超超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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