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某些篇章偶涉女性外,《世说新语·贤媛》专门写魏晋名门闺秀。与荀粲“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的高论相应,这些名媛之“贤”多不因其贞洁妇德,而因其才智姿容,因此,余嘉锡先生认为“贤媛”之称名不副实:“有晋一代,唯陶母能教子,为有母仪,余多以才智著,于妇德鲜可称者。题为贤媛,殊觉不称其名。”在《世说新语笺疏》中,余先生一向持论极严,对放诞的名士从来不假颜色,对“出格”的女性自然也并无好感。其实,“贤”的本义是与才能相关,后来的引申义才与道德相连。以“妇德”著的闺秀可称“贤媛”,“以才智著”的闺秀怎么不能称“贤媛”呢?生活在魏晋的女性何其幸运,她们的环境比后世更为宽松,也更为人性。
名教禁锢一旦松弛或解除,女性既有男性的高情远致,又富于她们所独有的灵襟秀气;既像男性那样才思敏捷,但又不像男性那样咄咄逼人;既像男性那样深谋远虑,又不像男性那样俗气世故。洗尽了身上的脂粉气,她们反而更加风情万种,更加款款动人。惊人的美貌、卓越的才智和妩媚的风韵,使魏晋名媛们别具迷人的风采:有的“风情散朗,有林下之风”,如女诗人谢道韫;有的“清心玉映,为闺门之秀”,如张玄之妹“顾家妇”;有的大难临头气节凛然,如王经的母亲;有的遭受冷遇时沉着机智,如许允新妇;有的对情人激情如火,如与韩寿偷情的贾充女;有的与丈夫“卿卿我我”,如王戎那位善于撒娇的夫人……
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还谢家,意大不说。太傅慰释之曰:“王郎,逸少之子,人身亦不恶,汝何以恨乃尔?”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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