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寒白俗,诗人类鄙薄之,然郑厚评,荆公、苏、黄辈曾不比数,而云乐天如柳阴春莺;东野如草根秋虫,皆造化中一妙。何哉?哀乐之真,发乎情性,此诗之正理也。”如果说孟诗与白诗在内容上是相互补充,共同反映了他们所生活和挣扎于其中的那个社会,那么孟诗的奇险古拙与白诗的坦易流畅这两种特色迥异的诗风则相互映照,使得中唐的诗坛更加五彩缤纷、万紫千红。从艺术的角度看,孟的奇险与白的坦易“皆造花中一妙”。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指出:“真正天才的标识,他的独一无二的光荣,世代相传的义务,就在于脱出惯例与传统的窠臼,另辟蹊径。”下面我们将分析孟郊如何在艺术上“另辟蹊径”,以及他在同一流派诗人的相同诗歌风貌中所呈现出来的独特个性。
“另辟蹊径”并不意味着蔑视前人的艺术成就,不去继承优秀的文学遗产;相反,只有努力掌握前人的艺术成就、不断熟悉前人的写作路数,才能在创作中不循往则、独出新规。沈德潜在《说诗晬语》中指出:“孟东野诗,亦从《风》《骚》中出,特意象孤峻,元气不无斫削耳。”李翱《荐所知于徐州张仆射书》:“郊为五言诗,自前汉李都尉、苏属国、及建安诸子、南朝二谢,郊能兼其体而有之。”孟郊深得《诗经》与古乐府的质朴、古拙,对屈《骚》他也能“酌奇而不失其真”,从建安诸子特别是曹植、刘桢等人那里获得了刚劲的笔力,阮籍诗的曲折渊深与孟郊诗的“精深难窥”也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明杨慎在《升庵诗话》中就曾指出有些孟郊诗歌“似阮嗣宗”。陶诗的朴素真挚对他的影响就更大了。在众多的影响中要格外提到的是孟郊十分推崇的谢灵运。他在《赠苏州韦郎中使君》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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