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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少女眼里有光，而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杀气。

他转过去，一手便捏起了她的下巴，“阿染，你以前向来最是听话，你知道，我最讨厌多言之人。”

是的，以前的太阿染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她只会像个无意识的木头人一样执行着他的任何命令，从来都不会有半点疑问。

可眼前的太阿染，就仿佛忽然有了魂儿一样，段云不得不怀疑墨重莲对她做了什么。

太阿染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仿佛段云再稍微加一点力气，她的骨头便会当场被捏碎。

“我只是觉得下一个人，是他的自由。”太阿染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说道，“而不得，其实才是最痛的吧，他是魔族的王，他有选择一切的权利”

“闭嘴。”段云的眼里冒出了一丝寒光，他没想到，自己一手培养的少司命，竟在短短时间内就倒戈了。

他唇角挂着冷笑，手指捏的太阿染下巴咔嚓作响，“你该不会是，真上了下了吧”

太阿染愣了一下，努力的摇摇头。

段云却并不信她，他眼里的寒光越来越重，“阿染，你从小我就告诉你，是毒药，碰不得，为何你就偏偏不听呢喜欢谁不好，还偏偏喜欢下。”

像是下那样举世无双的男人，能俘获太阿染这样少女的心，也是轻而易举的，他倒是能理解，只是一想到自己养的这颗棋子就这么废了，段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甘心。

尤其是看着她这张和荼蘼下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我，我没有。”太阿染艰难的说道。

寒冷的夜风呼呼的吹着，屋内的烛火都灭了几盏，少女向来冷冰冰的面庞，此刻露出一丝惊慌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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