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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悟的意思很明显，放弃海底城中的鲛人，这些人是必然的牺牲品。

一将功成万骨枯！

怀悟所说的这些道理，索亚在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海女的时候便已经明白，只是，理论归理论，现实归现实。

索亚无法看着自己的子民葬身于火海中。

犹豫，纠结，这些情绪不该出现在一名合格的海女身上。

怀悟沉声：“海女殿下，我们所需要拯救的并非只有海底城的鲛人，还有龙宫城，鲛人岛等地方，鲛人族的子民们已经被迫害奴役了几十年，如今，我们终于等来了神明，索亚！”

这一次怀悟放弃了尊称，严格意义上来说，怀悟还是索亚的老师。

索亚紧紧闭上眼睛，内心纠结痛苦。

小福星因为年岁小并未经历过帝王术教育，如今听怀悟这么说，只觉得冷血，无法接受。

灵韵神色淡然，墨色的瞳眸中无悲无喜，宛若一潭死水。

海底城，约莫鲛人两万余，若是海底火山喷发，海底城势必会沦陷。

介时，海底城便不复存在。

天道使者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在这一刻开始作祟。

灵韵闭了闭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拿到聚魂草复活小福袋，她和天道和万物之间的账也算了七七八八。

生命只有一次，她已经为这个苍生献祭过一次！

“怀悟祭司！”索亚思索了片刻，神色郑重的看向怀悟：“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选择和子民们共存亡。”

她做不到。

海底城中不止有人鲛还有鲛人，那是她的子民。

海底火山爆发不是小事，索亚做不到。

怀悟眼底浮现了欣慰之色，这才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海女殿下。

“殿下，是老朽狭隘，殿下仁爱是我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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