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把我写的所有长篇小说(《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烟》和《处女地》)按前后顺序编进本文集后,我认为有必要用不多几句话说明一下我这样做的原因。我想让愿意费心连着读完我这六部小说的读者能够清楚地确认,那些指责我改变了我一度采取的方向,指责我变节等等的评论家,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正确的。相反,我觉得,我应当受指责的倒不如说是太不知变通,取向也似乎太僵直了。《罗亭》写于一八五五年,《处女地》写于一八七六年,两书的作者都是同一个人。在整个这段时间内,我尽我的力量和本事,务求把莎士比亚称之为“the body and pressure of time”的东西,把作为我的主要观察对象的俄国文化界人士迅速变化的面貌认真地、不偏不倚地描绘出来,并将其体现为某种适当的典型。我在多大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不应由我来判断;但是我敢于设想,现在读者将不会怀疑我的意愿是真诚的,是前后一致的。
我想对六部小说的每一部冒昧地补充几点简短的、也许不无某种好处的注解。
《罗亭》是我在乡下,当克里木战事正酣时写的,它获得了纯粹文学上的成功,但获得成功主要不是在发表它的《现代人》的编辑部,而是在编辑部之外。我记得已故的涅克拉索夫听完我的朗读后对我说过:“你又出了个新花样;不过你我之间说句悄悄话,你的《罗亭》很枯燥。”诚然,几星期以后,同一个涅克拉索夫同我谈到他刚写完的长诗《萨沙》时却说:“你会看到,我这长诗在某种程度上模仿了你的《罗亭》,但是你总不至于生气吧。”我还记得,先科夫斯基(笔名布朗贝乌斯男爵)的来信使我感到非常吃惊,因为我跟当时所有的少壮派一样跟他很疏远,他却对《罗亭》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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