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弗农在将近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使用的字眼跟克利夫一周前打电话给他时几乎如出一辙,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引用他的措辞,是个开开玩笑的讨债电话。弗农必须得跟他谈谈,事情非常紧急,电话上不方便谈,他必须得见他一面,而且必须得是今天。
克利夫犹豫了一下,他本打算搭乘下午的火车前往彭里斯的,不过他还是说:“那好吧,过来吧,我来准备晚饭。”
他重新安排了自己的出行计划,从酒窖里取出两瓶上好的勃艮第葡萄酒,然后亲自下厨。弗农晚到了一个小时,克利夫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这位朋友一下子掉了很多肉。他的脸又长又瘦,胡子都没刮,他的外套看着像是大了好几码,等他放下公文包接过一杯红酒的时候,他的手在打颤。
他一口将那杯香柏坛—贝日园饮下,就像是猛灌窖藏啤酒,“这一周是过得呀,真太可怕啦。”
他递上杯子要求加满,克利夫庆幸没有一上来就给他喝里奇堡,就给他又倒了一杯。
“我们今天上午足足在法庭上待了三个钟头,我们胜诉啦。你会认为事情到这儿就完了,可是所有的员工都反对我,几乎是所有的员工。整幢办公楼都闹翻了天,今晚我们还能把报纸出出来可真是个奇迹。印刷工会正在开会,他们肯定会通过一项不信任我的提案。好在管理层和董事会立场坚定,算我走运。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克利夫朝一把椅子示意,弗农一屁股坐进去,胳膊肘抵在餐桌上,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这些畏首畏尾的王八蛋。我这么做无非是想拯救他们那份只配擦屁股的报纸,他们那份尿壶一样臭烘烘的工作。他们宁肯失去一切,也不肯放过一个该死的修饰语。他们根本就不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他们活该活活饿死!”克利夫一点都不知道弗农说的是什么,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弗农的杯子又空了,克利夫再次给他倒上酒,转身到烤箱里把两只童子鸡取出来。弗农把他的公文包放到膝上,打开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又喝了一大口香柏坛。他啪一下打开锁扣,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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