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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在灵池里，墨尘感觉不到这个地方的边境，他明明记得这个灵池是很浅的才对。

可他沉沦的深度，已经没有办法用池水来形容了，周围的一切都很黑暗，感觉就像是深渊，或者幽禁的海。

墨尘看着自己已经逐渐消散的手臂，低声道：

“好遗憾啊。”

“这种时候，遗憾已经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一直在遗憾过去，遗憾是电影里让主角崛起的前戏，但在现实中，就只是让人沉沦的毒药。”

“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

“我感觉自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就不想去争取了呢？好像失去了欲望。”

墨尘始终不明白，他的意志和欲望如此强烈，可到了最后，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了追求一切的欲望。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领域啊，红月让你认知到渴望，而我，让你认知到解脱。”

墨尘没有回应那个声音，他感觉这个水池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

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幽深的水域中，逐渐出现了一些类似灵体一样的物质，好像也是灵魂？

“那些是游荡的灵魂么？”

“是的。”

“水池之中，为什么会有灵魂的存在？”

“灵魂的河流自然会有灵魂的存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对这种事情很熟悉吗？”墨尘的身体逐渐融化，他的欲望已经消散，不知道求知欲算不算最后的欲望，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失败的原因。

“不算很熟悉，不过灵魂侵占这种事情，我确实不是第一次经历。”

“不是第一次？那我输的不冤。”

“是啊，这不是第一次了。”许乐的声音有些感慨。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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