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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稳离开莫孤独住处，快步回到车前。

离极斯菲尔路还有三里远处，丁默默的车迎面而来。

两车交错，甄稳一个急转弯调转车头和他同一个方向。

甄稳不像吴四那样，两车交错就停在路中，不管前后车能不能通过。

丁默默把车停下，甄稳拐过去之后，随即下了车。

甄稳上去招呼道：“丁主任，这是上哪去？”

丁默默前后张望，觉得没有危险，这才把车窗摇下。

“甄稳，你这是从哪里来？”

“我去了趟特高课。”

“哦。”

丁默默两眼转动，似要看出甄稳说没说谎。

“甄稳，你可要小心。那个假道士可在李士群面前说你是卧底。”

“哦，”甄稳笑道，“一直以来，大街小巷都说我是卧底。这不足为奇，主任哪里得到的消息？”

丁默邨叹道：“我自有消息的来源。总之，你小心就是。那假道士是一个奸诈小人。平时不善言语，关键时刻一刀。”

“谢谢，主任提醒。像她这样搬弄是非的人，李士群也不会相信。”

“诶……”丁默默拉长音道，“你也别忘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李士群就会心中琢磨。只要他一琢磨，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丁默默把这情况告诉甄稳，就是想让他觉得自己够意思。

甄稳接触假道士时间短，丁默默却接触的时间长。

他一直认为假道士是比较听话的那种人，直到到他和李士群的谈话。丁默邨忽然有了新的看法。

“甄稳，这次把日本军车弄回来，怎么不见佐藤嘉奖？”

“丁主任，佐藤课长的心思谁能猜到？没有嘉奖，可能因为这件事比较小而已。”

丁默邨摇摇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除非两种情况下，他忽略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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