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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以一种复杂万分的表情盯着瘦骆驼，这种表情用言语已经难以描述。

似深思，似惊讶，似不信，似欢喜……

瘦骆驼干咳一声，前几种表情他还理解。欢喜？这个实在是无法明白。

再后面的表情已经无法分辨属于哪一类，或者是多种表情的组合，总之，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主任，我说的……不对吗？”

李士群道：“对，对，就因为你说的太对了，我竟无言以对。”

“主任，别怪我提醒你。”

李士群怔道：“提醒我什么？”

“阿！主任，您看你给她起的代号多好，叫做！说不定哪天砰！一声，瞬间您就进了疯神榜。”

“封神榜？”李士群笑道，“我若是能进入封神榜，死又何憾？”

瘦骆驼苦笑道：“主任，我说的是疯子的疯。正常人，谁会任用这样的人？”

李士群呸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你……”

铃……

李士群看着电话，他心中害怕是佐藤打来的。这刚两天功夫，是不是询问审问的结果？

他不敢怠慢，急忙抓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悠长而又缓慢，还有些低沉的声音。

“请问，李主任吗？”

不是佐藤打来的电话，李士群心情舒展了一下。但这声音听起来极不舒服，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是李士群，你是哪一位？”

“我……”电话里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是唐鹰……嘿嘿，吓到你没有？”

李士群后半生最讨厌的就是发嘿一类的声音，76号连黑天的黑都不能提。在76号黑字都被替换下来，若说黑天只能用很晚了，不早了……等等。

李士群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我他妈不认识什么唐鹰，我认识糖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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