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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受那如火焰般重燃的斗志，广成天尊淡淡一笑，“作为长辈，看到晚辈振作，是一件值得欣慰之事。”

“多谢天尊指点迷津。晚辈尚有要紧之事，先行告退。”陈休双手抱拳，轻声开口。

走过古亭，行于山边，他忽然开口：“天尊，晚辈心中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天尊不吝赐教。昔日的那位人皇，当真陨落于苦海之劫？”

广成天尊轻轻一笑，满饮酒盏：“你的心中，已然已有答案，又何必再问我呢？”

“因为我想知道，那个曾经仁爱天下，德行崇高的人族圣皇，是怎么成为镇压天下，君临万界的无上天帝的。人皇慈悲，所行为善，功德无量；天帝霸道，威压天下，敢言反者皆杀无赦！我实在无法想象，截然不同的两位，曾经是一个人。”陈休缓声开口，话语间有着几分清寒。

呵呵——

广成天尊似有感慨般笑着摇了摇头，抬眼望向远方。

这一刻，他的双眸似是能够看穿时光，望尽过去和未来。

“人族的弱小，苦海之劫的失败，让他的心境彻底改变。”广成天尊的话语间，似是有着几分沧桑之意：“当他于苦海之中艰难走出的那一刻，彼时的我已经知道，曾经的人皇已然陨落在苦海之中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即将主宰一切的无上天帝。”

“敢问天尊，天庭的陨落，天帝的入灭，您在此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陈休缓声开口，目光幽深。

“当你证道造化的那一刻，你会明白的。”广成天尊悠然一笑，他缓缓步入云海。

清风吹过，古亭依旧，却是寂静了几分。

陈休回首望去，只见那半空之中，有着一枚晶莹如玉，华光内敛，璀璨如星辰的璞石，闪烁辉光，萦绕着万般混沌之息，就这般镶嵌于虚空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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