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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散的绿色光辉在列维苍白的肌肤上流过，他伴随着这流淌的光辉轻轻咳嗽一声，“还活着，但是估计撑不起任何战斗了···”

他抬起手，驱散了何奥身周最后的虚无，并随手抓住了何奥另一侧被虚无侵蚀只剩下一点的灰色衣角。

在这个过程中，他苍白的手臂在极短的时间里化作了几何体构筑的幻影，然后又迅速凝实变成了人类的手臂，他沙哑着继续道，“我的认知完全被污染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神话形态。”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何奥，笑了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不可能摆脱祂了。”

随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顿，立刻说道，“刚刚我的意识很可能也被祂监控了···”

列维是想说他刚刚和何奥的‘交流’，很可能也被神秘之影听到了。

何奥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事实上，他料到了这个可能，他刚刚的话很大程度就是说给神秘之影听的。

如果不是坚定认为好朋友是自己找来的‘帮手’，会破坏祂控制深渊的计划，神秘之影这时候怎么会这么卖力的去拦截好朋友。

“咳——”

列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咳一声，低着头，低声问道，“那个是？你和祂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并没有提知识之神的名字，也没有抬头看向头顶的灰白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做的任何贸然的举动，都很可能会招来那位伟大存在的目光。

但很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神明自费降临这么多力量，言语中是掩盖不住的惊愕。

“过命的交情。”

何奥摇摇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灰白色眼睛，随口说道。

他能感觉到，好朋友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那冲刷他理智的污染就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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