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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炽见她发呆，不免有些担心，于是立刻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裹上浴巾后，这才进了房间。

还未将姜莳放在床上，她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温炽已经潮湿的衣袖。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父亲因为他锁得所作所为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你会不会恨我？」

这件事，其实她早就想问温炽了，也早就想问一问他的想法跟感受。

姜莳自己心里很清楚，上一辈的纠葛矛盾是上辈人的事情，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要温炽跟温砚琛划清界限，她也许还是会选择跟温炽在一起的。

温炽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姜莳抱在了怀中，「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是两个人，一切……」

他想说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主，但这种话他又说不出来。

于是又安慰了两声，这才将姜莳放平，躺下。

姜莳因为刚才的梦魇，整个人的状态不怎么好，手还揪着温炽的袖子没放。

眼睛也睁着，一点都不愿意闭上的样子。

温炽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眼神不由得温柔了下来。

他一手抚摸着姜莳的脸颊，一边说，「姐姐，你说等小太阳的病治好了，我们一家四口出国定居好不好？」

「……」

「你说，如果我母亲没有去世，我是不是就遇不上你了？」温炽又说，不由得想起了他母亲去世的那个夏天。

温枝枝下葬那天，乌云密布的，气压低得要死。

姜莳一袭黑衣，陪着宋凌寒参加葬礼。

她未施粉黛，口红也仅仅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豆沙色。

可是远远地，自己的一双眼睛就这么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姜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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