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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看了张望月一眼。她的眼睛，再一沉。

县令身子一顿。

张望月立即把目光下移。

一把闪亮亮的刀子，染上了鲜血。

穿过了县令的心口。

美人鱼把刀一拔，县令倒了下去。他瞪大眼睛，“你——你——”

说了两个字，县令的头一垂。不再动弹。

另外两个女子见后，都是皱起了眉头。美人鱼杀了县令。

杨开花当然要为伯伯报仇。

张望月看向了杨开花。美人鱼也看向了杨开花。

美人鱼开口，“你想不想活？”

杨开花道：“想。”

美人鱼道：“想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我可以不杀你。”

杨开花点头。

美人鱼再把目光，看向了张望月。

她道：“你很意外？”

张望月摇头，他不仅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很正常。

她道：“为什么？”

张望月道：“其实你早就想杀了他。从他把你挤下马车的时候。在衙门时，你就想杀了他。要是我没有猜错，那酒里是有毒。你想让我当替死鬼。我说的有没有错？”

张望月说完，抬起头，看向美人鱼。

美人鱼笑了，“果然，我还是小看了你。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张望月接着道：“后来，你把那毒酒给弄洒了。这是你故意的，因为你不想让我当替死鬼了。”

美人鱼笑出了声，“你太让我意外了。”

张望月道：“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对不对？”

这一次，美人鱼笑得更加大声。

笑得弯下了身。

笑得说不出话。

她笑了一会，笑得差不多了，才道：“没错。反正他都是要死（她看了一眼县令。）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张望月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美人鱼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早就想杀了他。既是想杀，可以有很多种理由。他对我不好。又或是，只有他死了，我才能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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