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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这话刚一落下，薄修夜向来无波无澜的平静眼眸，在这一刹那间，直接碎裂开来，连呼吸都跟着停滞。

如同陷入地狱。

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同陷入地狱。

没有一个好下场……

哪怕他早已经清楚的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被人这么说出来，依旧让他难以接受！

又或许，他这次来找约翰，根本不是为了问他什么是躁郁症，也不是过来向他求证，纪以宁到底是不是患有躁郁症——她有没有患躁郁症，那份药物报告，就是最好的，无法更改的回答。

他过来，其实就是想从约翰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一个和书上说的，和网上病例呈现的，不一样的回答。

一个不至于让他太绝望的回答。

可惜，都一样，一样的让他绝望。

躁郁症其实和抑郁症很像。

只不过，躁郁症的患者有时候情绪会异常的激动癫狂，显得暴躁不安，恨不得毁天灭地。

可有时候，情绪又会十分的低落，跟抑郁症患者一样，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觉得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约翰迟疑了一下：“甚至有些患者严重到……他们会觉得，死亡才是他们唯一离开地狱的方法。”

薄修夜浓黑的眼里似有惊涛骇浪在不断的翻滚，他脸颊上的咬肌紧绷着，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嗓音却额外的沙哑不堪，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般：

“……就真的没有治愈的办法？”

“一旦患上，很难治愈，”约翰实话实说，见薄修夜抿着唇起身要走，他顿了一下，还是道：“不过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

薄修夜侧过头，阴暗的眼神极其的冰冷，仿佛在约翰刚说那句“如同陷入地狱”时，薄修夜本人就已经在地狱里了：“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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