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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疗养院，起先钟红还不肯走，后来傅栗硬拉着才出了门。

“妈妈不太想见到那对母女，你又不是不知道。”钟红以前看见傅栗喜欢那对母女，所以也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感受。现在看见傅栗对那对母女也毫不客气的样子，也就不隐瞒自己对曾露和傅瑶的恶感。

傅栗则说：“妈，你这么多年被她们母女欺负得有家不能回，有丈夫等于没丈夫，女儿被她们蒙蔽当傻子，难道就不想反击？”

钟红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说：“反击？我又怎么会没想过。其实我也反击过，就在曾露母女刚刚来家里的时候，我跟你爸都说过好多次，让他把那对母女安顿好就好，不要带到我们的生活里来，可是曾露带着傅瑶跪在咱家的院子里，哭得楚楚可怜，说什么傅瑶在这边没亲人，喜欢你，想跟你一起上学.....我当时气急了，跟你爸大吵了一架，结果你爸还是把她们给带到家里来。”

傅栗隐隐约约记得这件事，当时她还觉得妈妈不近人情。

但是后来的教训告诉她，对渣滓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情！自己上辈子就是有病，竟然会觉得这对白莲母女可怜！

想到这里，傅栗诡异一笑，看着钟红说：“妈，这次我们母女就让她们彻底滚出我们家怎么样？”

钟红一愣，但是看傅栗的无比笃定的眼神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点了下头。

傅栗上次打傅瑶怼曾露她见过，无比的狠辣，跟她心目中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大相径庭！但不知道怎么，看见傅栗这样，她反而无比欣慰。

至少，她不会活得像自己这样憋屈！

出了门，钟红就看见平日里经常接送自己的老张站在车旁，眼底含泪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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