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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泡了两只干贝和一小撮海鳐尾干肉,用刀背压扁剁成碎丁调好味后拌进洗干净的白米里,又把一盒菇体粗大,白净肥厚的雪荪全部切成片整整齐齐地码在上面。小瓷盅不过成人两个拳头的大小,只装了一碗饭的量,那些雪荪够蒸几锅米饭的,堆起来比盅里的米粒还要高。沈飞对待维桢时从来不知道浪费为何物,如果游钛合金对人体无害而维桢又喜欢吃游钛合金的话,他二话不说就去买块游钛合金回来蒸了炒了去博小美人儿一笑。
雪荪隔水蒸了一会就散发出浓郁的奇异香味,厨房那么完善的排汽排烟设备都没能挡住四溢的香气,证据就是维桢已经第三次从客厅溜进来问沈飞要不要帮忙,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那只隔水炖锅。沈飞正在洗几株蔬菜,准备白灼之后浇一层薄芡做个清爽的双拼。他利索地将多余的菜叶子摘掉,听了维桢的话哑然失笑道:“离炉子远点,小心烫到。小祖宗,你乖乖在外面等着别捣乱,就是帮了我的大忙。”维桢十指纤纤,素美如莲,上面连个印子都没有,沈飞怎么舍得让她沾手。
这样的话维桢从小到大在爸爸嘴里听过无数遍,早就免疫了。在方宅向来是垌文迪许先生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妻子女儿。方瑾儒平日只管弹弹琴写写诗评评画,最大的贡献就是为院子里的花浇一下水,垌文迪许先生还担心妻子被花刺扎着了。维桢有样学样,从来不知家务事为何物,沈飞一说,她随意“哦”了一声,顺理成章就出去了。
饭菜做好后维桢不等沈飞招呼,自己就伶伶俐俐地坐在桌前等着了。沈飞把香气扑鼻的米饭和一盘子青翠欲滴的素菜端到维桢面前,自己开了瓶酒坐在一旁,边自斟自饮边看着她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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