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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发白,垂下眸子,那长长的睫毛便如断了翼的玉腰奴一般震颤抖动。原来,她不过是长夜漫漫解他寂寞的人罢了。
奚弄、折辱皆是。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姜姒周身便开始发起冷来。自许之洐回了长安,她又是不曾得过片刻安宁。她想到病中的许鹤仪,想到自己毫无出路的将来,真是长夜漫漫,前路茫茫,毫无希望。
“许鹤仪的身子到底怎样?”他深不见底的一双眸子神色平稳,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殿下只是......”
“想清楚再说。”她还没有说完,许之洐便打断了她。但见他灼灼的目光好似一把尖刀,令她心口发紧,盈盈美目便生了几分怯意。
她低声屏气,小心说道,“殿下只是染了风寒。”
随之而来的便是强劲的一巴掌,将她扇倒。
“跪下!”
许之洐断喝一声,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眸色晦暗而黏稠,染了几分愠色。
姜姒心中一颤,慌忙跪下。
“他的病我早便知道,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你竟连句真话都不肯说。”
他的眼中尽是凛凛杀气,当下却又慢条斯理地撕了她新换上的若草色长袍,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惶恐不安。“衣裳是遮羞布,你是最低贱的奴,不要也罢。”
只给她余了一件薄薄的月色里袍,紧紧裹在身上。丝绦将她的双手紧紧缚起,吊至高处的木棱。
姜姒屈辱极了,她尚跪在地上,双腕却被交叠紧束高高悬起。虽有一层里袍堪堪遮住身子,却又薄又窄,将她的身形紧紧勾勒出来。
姜姒泪光闪烁,带着几分哀求,“主人,奴知错了。”
许之洐将那撕碎的袍子塞进她口中,幽黑的眼眸渐渐冷去,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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