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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牛是很勤劳的汉子，总是上山打猎，运气也很好，也能打到好的猎物，只是家中妻子病弱，银子都换了汤药费。

她的妻子是虚不受补的身子，纵然住在天山脚下，上山就能挖到人参，可偏偏她不能吃那人参。

石大牛挖到的百年人参，到了镇里换药，大概也只能换她的七贴药。

也因此，他们家在村里算是最穷的了，才会问石落的父亲讨要有缺口的斧头。

如今石大牛家中用的，正是当年那把斧头。

石落向石大牛讨要斧头，原本以为要说一些借口才能拿到，谁知石大牛一句不问，拿了斧头就给他。

石大牛是个有眼色的人，并非村口那些大爷大娘，一看这孩子身上的衣衫，已经头发上的污垢，已经知道这孩子如今的遭遇不好。

石大牛试探性的问道：“你爹娘……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石落的心抽痛了一下，低低道：“他们在扬州，哥哥在扬州读书，他们不便一起回来，我就独自回来了。”

石大牛看着他的模样，陷入沉思，又开口问道：“这一路不太平吧？”

石落点头：“外头乱的很，许多人吃不饱肚子当街抢劫。”

这也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如此落魄。

石大牛将信将疑，却也没再开口了。

石大牛的妻子咳嗽着走出来，看到石落就惊讶的捂住嘴，“怎么回事，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

在石大牛妻子的记忆中，石磊石落两孩子的娘来自村外，喜爱干净，总是把两个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何曾见过这孩子如此模样。

石落垂着眼，轻轻道：“一路不太平，我故意装扮成这样。”

言下之意，他怕被打劫，才会故意弄得像个乞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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