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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心中一松，这生死关头总算是跨过去了。

然而

好感度虽然涨了，四爷却似乎没打算放过她。

“你送给皇祖母的画，皇祖母很喜欢，恩？”

仿佛只是好奇而产生的尾音，落到楚娴耳中，就带了一丝丝威胁的味道。

四爷这是在怪她没事先跟他打招呼？

还是怪她去宁寿宫之前没事先请他欣赏一下？

或者是怪她不先送礼物讨好夫君，反而先去讨好太后？

这，可怎么补救呢？

楚娴心思微微转动，有些紧张地揉揉帕子：“要是……要是娴儿哪天也送您油画，您会觉得娴儿蠢笨吗？”

四爷眼神和缓了些，语气仍然绷着：“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同样的礼物，送了两次的话，您会嫌弃吗？”

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就像是小奶猫试探着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又害怕不敢上前似的。

会嫌弃吗？

四爷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福晋准备什么时间出宫去练习骑术呢？”

楚娴连忙又捧上那块玉牌：“这东西虽好，可是娴儿不敢用。还是请爷帮娴儿收着吧。”哪天出宫？打算？总觉得四爷再给她下套。

唔……没自作主张直接跑出宫，还知道提前来问他，勉强算得上懂事。

四爷唇角弧度不变，品了口茶才道：“不必了，你这也算是奉懿旨学骑射。”

既然四爷都这么说了，楚娴就放了大半的心。他不拦着，就说明她真的可以去皇家马场学骑马。到时候只要她自己低调些，别惹事应该还好。

“那以后娴儿每次要出宫，一定都派人先跟您通报。”楚娴很狗腿，不打算对四爷再隐瞒自己的行踪：“您觉得哪天合适，娴儿就哪天去。”

“这话说的，倒好像爷拦着你不让去似的。”四爷起身，理了一下衣袖背着手：“十三弟的算数题该做完了，爷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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