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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枉修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方清云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感慨对手的强大，而是对自己的无能而叹息。

「胜之不武，得罪了。」

看着依旧伤势未复的方清云，陆清月微微颔首，掌心蔓延的妖异纹路逐渐淡化，随后彻底消散于无形，而万象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们并非没有想过要换一个袭杀对象，但很快她们又发现，出了偷袭方清云以外别无选择，这是唯一的机会。

因为他是三人中唯一的阵法师。

如果把目标对象调换为敖天青，两人偷袭得手之后或许能击破其九转金身，但取得的战果却是微乎其微。对手能够通过九转金身的神异能力，破而后立，短时间内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对于既分胜负，也分生死的战争而言，这是毫无意义的举措，甚至还有可能起到负面效果。

想要击杀一位金身境炼体者，除却累计毁去其九次金身，再出手杀人之外，剩下唯一的方法也只有在短时间内将其彻底击杀，做到连九转金身都无法及时恢复的地步。

而她们能做到这一步吗？

显然不可能。

要知道，哪怕是在当初那场激烈的南疆之战里，石元荒最后也没有被毁去金身。想要彻底杀死一位六境炼体者则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既然她们已经重创了方清云，接下来的交锋想必也会变得简单不少。有万象在，继续支撑一段时间不算困难。

唯一值得可惜的点在于，六境修士身躯终究还是太过坚韧，即算被造化之气所重创，方清云也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能力。

抬手唤回万象剑，陆清月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些许遗憾之色。

刚才两人不是没有想过趁此机会乘胜追击，要是能让方清云彻底失去战力自然是最好，不过很快她们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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