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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阮佶之薨。
“望闻问切,除了问都做了,确不见异常。但话又说回来,人已经断了生息,发症期间我又不在,这时候再来判断是缺依据且很难察觉异常的。”
“你觉得有必要追究么?”
阮雪音顿步势,转头看他,“问题不是你要不要追究。若太子之薨本身是一步棋,谁动的手,目标几何,冲你还是冲别的——举凡为棋,必有后手。后手为何,决定你要不要追究。”
“所以你觉得应该等。”
“只能等。”
两人皆默了默。
“可能对太子下手的,至少五方。”半晌阮雪音再道,“朝臣,圣君,姝夫人,我,你。”
“你我自然——”
“我是说依照时局,在所有人看来值得被怀疑者。”
阮仲兵变逼阮佋禅位,越嫡长继承制成为国君,又兼并非阮氏血脉,有十分杀太子的理由。
阮雪音以太子画作为物证在封亭关指阮佋嫌疑,那些画作不无可能是她为帮顾星朗伪造的,杀太子正好免除锁宁城终极对峙时穿帮。
若画作为真,阮雪音所言为真,那么圣君怪太子悄藏画作害了崟国,赶在顾星朗发起对峙前杀了太子封口以图挽救——
也不是没可能。
朝臣心思各异,有人为支持阮仲杀太子,有人为嫁祸阮仲杀太子,错综复杂,皆有动机。
但姝夫人从何说起?“于情于理,她同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阮仲道。
“本来是。”阮雪音道,“但今日最欢楼之后,我觉得她也有嫌疑。”
阮仲怔了怔,“东宫药园?所以你邀她此刻同往。方才我还奇怪。”
“说不好。只能想一步走一步。”
阮仲就着月光静看她莹白的脸,一抬手抚上她胳膊,“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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