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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谓预言,是否人为制造,被代代相传以成一个注定不败的阴谋,顾星朗暂时没把握。
但他相信这种可能。
发落完肖家主,他去了寂照阁,没进,只站在门口负手立,直至黄昏尽头。
据禀报,去冬阮雪音镇霁都期间也来过,是个下雪清晨,也是这样站在门口,时间很短。
他迄今没问她。
夜里回到承泽殿,两个孩子都已睡下,阮雪音仰卧在月洞窗下举一本书仰看,细小的黄叶飘进来落在浅白裙纱上,星星点点,如泊秋水间。
“从前谁说的,躺着看书不好。”顾星朗过去,站在软榻边。
是一册医书,她蓬溪山的东西。
阮雪音一半心思在书上,另一半神游天外,闻声醒转,偏头莞尔:
“累,又不得不看,出此下策。”便坐起来,书放一边,“今天好晚。”
“嗯。处理了些事。”
夜风持续带小巧椭圆的秋叶入室内,洒了一榻。顾星朗落座,随手捡起一片,手中把玩。
“肖家,要出事了?”
阮雪音双腿侧蜷往一个方向,单手撑另一侧,整个人歪斜有些慵懒。
顾星朗抬眼,“因为宁王和上官宴一起去了鹤州?”旁人都道是盐政改革,但她是阮雪音,他任何动作,她总能猜得关窍。
阮雪音摇头,“肖暧。今日在淘沙看见她,三魂丢了两魂。”
“肖子怀做了多年御史,真不白费,大嘴巴一个。”
又哪里是大嘴巴,家族有倾塌之危,侄女就在城中,还在皇后手下做事,不通气才反常吧。
“策论的作业刚布置下去,以为你会等一等。”
“蔚国兰氏盐案不知哪日就要水落石出,未免到时候手里的筹码掉价,先用了再说。”
阮雪音稍沉吟,“肖氏沾染的也是盐政。”鹤州,不难猜,“看来两头都是上官宴的发现,是最近局面的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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