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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痛苦摧残着他的身心，却并没有让他停止吸收能量的进程。

他从来都明白，想要获得旁人无法企及的成就，就要忍受旁人无法承受的磨难。

咔嚓——

一道裂纹出现在那颗心脏之上，紧接着更多的裂纹出现，很快遍布整个心脏。

从裂纹开始，心脏逐渐褪色，最终化为靡粉。

黑雾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像碎掉的不是它的心脏一样。

艾伯纳浑身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唇瓣亦被他咬出鲜血，衣袍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直到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心脏全部消散，他才承受不住，瘫倒在地。

疼痛让他浑身痉挛，他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打滚。

停止了输入，并没有让他的痛苦减轻多少，那些魔气杂质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疼死了。

黑雾开始变淡，它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痛吗？难受吗？”

“只是拥有神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艾伯纳的神经胀痛，但他还是努力去听黑雾的话。

“若是能拥有神格，你就可以变成真正的神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神？”

这世间还有神吗？

黑雾尖笑两声，“神，她就在你的身边呐……”

说完这句话，最后一点黑雾便消失了。

艾伯纳瞪大了双眼，竭力嘶吼：

“谁？她是谁！！”

但黑雾已然消散，没人回答他的话。

在满腹疑惑中，他晕过去了。

-

绮莉拼命逃窜，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双腿似乎不是依靠她驱使而摆动，而是仅仅变成了一种惯性。

像是被上了发条，机械地拖着她前进。

忽然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却觉得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喉管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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