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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焕璋站起来往外走,独山落在后面,捅了捅大乔,“你这么订……这得多少银子?你哪来的银子?你可真够阔气的!”
大乔一脸莫名其妙,“多少银子?那我没问,爷让我去订雅间,又没让我问多少银子,我阔气什么?又不是我会帐,这是爷的用度,有管事们呢,月底过来结帐不就行了。笔?趣?阁wWw。biquge。”
独山瞪着大乔,大乔瞪着独山,两人都觉得对方脑子有点问题。
遥远的中京道定安城外,十里长亭,宁远纵身上马,勒着马头原地兜了个圈子,冲一群难过的眼泪花花的狐朋狗友一挥手,再抖个鞭花一声吼:“小爷我走了!”
吼声没落,已经沿着驿路纵马而去。
老管家福伯听到马蹄声,急忙勒马让到一边,宁远一头冲上来,勒住马和福伯并行。
“那么多兄弟,还以为七爷得耽误一会儿。”福伯越老越喜眉笑眼,一团和气。
宁远斜了他一眼,“离别这事,有什么好耽误的?当断则断。”
“七爷英明。”
“屁!”宁远抖起鞭子甩了个响亮的鞭花,“离城都十几里了,说吧,邵老头儿跟阿爹说什么了?”
“是邵师!邵师也没说什么……”迎着宁远斜过来的眼神,福伯一脸苦笑:“七爷真是……邵师说话,七爷也知道,讲究个精字,邵师就说了两句话,统共十一个字:有人逆天改命,天道将有变。”
宁远的脸色变了。
邵师姓邵,宁远他爹定北侯象宁远这么大的时候,有一回带兵追击溃逃的蛮族,回来路上捡了只还有口气的饿殍,就是邵师。
邵师被捡回宁远侯府,一病就是八九年,定北侯是个倔脾气,既然救了,就非得救活不可,名医国手一个接一个的请,人参鹿茸豹胎熊掌可着劲儿喂,反正定北侯府不差钱,更不差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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