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本应六点钟把孩子送回家,但他们通常要八点或八点半才能到。乔安娜累过头了,她进门后第一分钟就说不想上床睡觉。亨利教了她这个表达。“进门后的一分钟”这话我以前说过一次。他护着孩子,拿这话来笑我。“让可怜的孩子上床以前拥有一分钟吧,她的确是刚进门。”那可怜的孩子,当然,她疯狂迷恋亨利。他允许她叫他亨利,而不是“爸爸”。现在他带她去她喜欢的一家法式餐厅吃饭,那里五点半才开门。这意味着她回家时快八点钟了。如果我不许她吃蜗牛,那我简直是头畜生。而如果我告诉她她父亲给的抚养费起伏很大,法式晚餐却始终如一,这对她也有点残忍。忘掉钱的事吧——亨利一直是个好父亲。他每周二晚上来看她,细心地用卷笔刀帮她削蜡笔,每隔一周的周末带她回去。他做的唯一一件对她不好的事——他自己也承认了——是把离婚以后马上跟他同居的那个懒洋洋的女人介绍给她认识。那个可恶的女人,她教乔安娜唱“我是一个女人”。幸好她不记得多少歌词,可是我知道如果她唱着“达布又——哦——埃姆——哎——恩”在屋里走来走去两个星期之久的话我会疯掉的。有时那个懒洋洋的女人在乔安娜的头发上插一支鲜花——就像玛丽亚·马尔道那样,她解释说。孩子倒有足够的理智觉得尴尬。
我认识的男人们彼此都友好往来。亨利上星期来家里的时候,他帮丹——丹跟我同居——把一个书架搬上又陡又窄的楼梯,搬到二楼。亨利和丹谈论营养方面的话题——丹当前的兴趣。我哥哥鲍比是唯一一个我知道在二十六岁对幻觉剂兴趣浓厚的人,他很乐意在亨利面前耍宝,拿出他那个绿色的溜溜球,里面有两节奇迹般的电池让它发光。丹告诉鲍比如果他打算吸毒,应该在之前和之后用维生素填满肚子。他们仨替我做圣诞大采购。去年他们在城里一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饭。我问丹他们点了什么,他说:“哦,我们都吃的通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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