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头说起……
某个地方发生了一件事。我甚至连地名都不是太清楚,离我们生活的莫吉廖夫很远的一个地方……我弟弟从学校跑回家,说孩子们都领到了一种药片,可见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哎呀!全完了。五月一日是我们家最盼望的日子,当然,是到大自然中去度假。我们晚上很晚才回家,当时我房间的窗户敞开着,透着风……这是我后来才想起来的……
我在环保部门的检验中心工作。我们一直在等待上级的指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我们在等待……我们的同事中几乎没有具备专业知识的人,尤其是领导们:大多是退休上校、党务工作者、退休人士或者没有地方安排的人。在其他地方受到处罚的人,也会来这里。他们整天就是坐在椅子上,翻翻报纸。直到我们白俄罗斯的作家阿列斯·阿达莫维奇去了莫斯科,敲响了所有的钟声,他们才动起来。他们恨透了他!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里生活着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孙子,但不是这些人,而是作家在向世界呼喊:救救我们!按说,他们的自我保护本能应该启动了。可是每次在党的会议上,在吸烟室,他们都在议论作家的事,指责他多管闲事。关他什么事?他太任性了!上级有指示!要服从上级命令!他懂得什么?他又不是物理学家!有中央委员会,有总书记!当时,我也许是第一次意识到一九三七年是怎么回事。当时就是这样气氛……
当时,在我的意识里,核电站完全就是田园般的美好事物。在中学和大学,我们受到的教导说这是神话般的可以“无中生有的能源制造工厂”,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坐在那里,只要操纵按钮就行了。切尔诺贝利在人们毫无思想准备、对技术绝对信赖的背景下爆炸了,我们也没有得到一点儿警示的信息。一大沓盖有“绝密”字样的文件:“事故信息:机密”、“治疗结果报告:机密”、“清理人辐射污染情况报告:机密”……当时谣言四起:有人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有人在什么地方地听说了什么,有人对谁说了什么……图书馆一些事后发现很可笑的有关公民防护的所谓科学著作都不见了。当时还有人听了西方的广播,说要服用什么药片,如何服用等等。但是更多人的反应是这样:敌人幸灾乐祸,而我们一切如常。五月九日,老战士们照例去游行……还有铜管乐队。就连那些去反应堆灭火的人,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同样也活在谣言之中。现在看来,用手去拿石墨是危险的……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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