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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什么？”

阿特瑞斯直视那双美眸，认真地说：“我说，不愿意。”

女人的脸就像是夏日的天，说变就变，比比东立刻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果然，你们男......你们这些雄性动物都是一个样，刚刚才说过【死也值得】这种话，转眼间就忘记了！”

虽然此刻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人灭口，但阿特瑞斯的心里还是不禁心生感慨，眼前的比比东或许才是与他记忆所吻合的比比东。

明面上的比比东，心狠手辣，手段强硬，为了报复这个世界可以隐忍十数载而不发。等到力量积蓄完毕之时，雷霆之势下，两大宗门一个近乎全灭，一个损伤过半，震惊大陆。

但在这副强硬的外壳下，其实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外人眼中的坚定、高贵、威严，都不过是用来隐藏那颗脆弱心脏的保护壳。她的情绪、精神都过于敏感，尤其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内，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一切言语、动作，都会在她的心中放大。

“我之前说的【死也值得了】，指的是在恢复意识后偷听到了您一小部分的谈话内容，在临死前万幸在如此近距离下，欣赏到了教皇冕下的绝世容颜。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这个意思。这个世界上有好几位值得我为之赴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与我休戚与共，若他们遇到危险，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得他们平安。而教皇冕下，您与我非亲非故，我又有什么理由为您赴死呢？”

这番话比比东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不知为什么，这番道理再清楚不过的话，却让比比东听了后有些不是滋味，原本冰冷凌厉的目光，也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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