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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街一间很小的酒楼。

左道奇与冷月对立而坐，桌上三三两两摆放了几瓶温酒。

冷月有些警惕，脸上毫无醉意，目光清明。

倒是左道奇不以法力压制醉意，此刻面色微红。

“恩公，少喝些。”

冷月虚假的‘关心’着左道奇。

左道奇轻笑，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冷月，之前知冷月很美，但贵妃就在身边，也未曾多看，此刻看来，果真楚楚动人。

都是美人，她与姬灵舒、太后等人是截然不同的美。

或许是一路修行遭遇的缘故，她眉间带着一种独有的执拗与倔强，充满英气的细眉很有韵味，眼中波光流转。

“今日无事，见故人心中喜悦，总归是需多饮些的。”

左道奇遥遥举杯。

冷月轻笑，不再相劝。

酒正酣时，左道奇忽然说道，“听说冷月姑娘曾与陛下有一面之缘？”

冷月面色不变，只是给左道奇倒酒的手微微一滞。

“陛下？恩公是说大晋皇帝吗？我一介平民女子，如何能见陛下。”

有些难办啊。

左道奇心中一叹，从冷月的回答与眸底的警惕来看，她多半是对入宫之事并不排斥。

这倒也不难想象，毕竟对一个身负仇恨的女人而言，做出什么事都未曾可知。

“冷月姑娘甘心吗？”

左道奇没有在意冷意的话，继续自己的追问。

冷月面容微微一顿，原本已经放下的手再度拿起酒瓶，倒入自己眼前的酒遵中。

“甘心与否，重要吗？”

“当然重要。”左道奇轻声说道。

“人这一生，总归是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事情。”

冷月面容瞬间凝重起来，对于她的身世来历，便是如今的师傅徐渊都不太清楚，左道奇怎会知道她身负仇恨？

“左先生调查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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